如岁懦弱地低下头,不敢看西崇脆弱的眼神,“……对。“
她声音低弱地为自己辩解道:“抱歉,我……当时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如果不这样,你就要……死了。”
“阿崇……我不想失去你。”
西崇咬紧牙关,不让已经溢上眼眶的眼泪落下,即将恼怒的情绪瞬间被如岁的话压制下去了。
“妻主……”
他声音哽咽着,将如岁拥入怀中,骄傲的眉眼垂下,满是疼惜。
“不……是你的错。”
“谢谢你还愿意救我。”
妻主与那条人鱼可是仇敌,可却能劝动她来救自己,妻主她一定也吃了很多苦。
他无力地站在朝笙面前,认命地说道:“你废了我的异能吧。”
“从此以后,我与妻主便当流浪兽人。”
没想到还真是一对情深似海的海兽人。
朝笙默默感慨,既然这样,那就按约定的来吧。
她伸出右手,手指微微转动,海水随着气流不停旋转,西崇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自己的身体。
紫色的巫力在西崇体内,打碎了他的异能,将这些零散的异能慢慢地带了出来。
“啊!”
朝笙收回手,西崇便脱离地跪倒在地上,如岁赶紧上前关切地查看,“怎么了?”
“阿崇,你有没有事?”
“很疼吗?”
随着西崇的异能消失,如岁的异能也随之消失了。
可现在她已经没有心力去关心这些了。
“我没事。”
“我只是有些没力气了。”
西崇对着如岁摇了摇头,脸色憔悴苍白,他在如岁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了。
原来,这是普通兽人的感觉吗?
他抬起眼,目光落到一脸春风得意的白逆身上。
这个他竞争了快二十年的兽人。
以后,他连做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但没有关系,他还有一心一意对他的妻主。
西崇深情地看着如岁,如岁紧紧地握住西崇的手,语气低落,“走吧。”
“好。”
走之前,如岁深深地看了朝笙一眼。
她会永远地将那个秘密烂在心里。
她想她也是自私的,她不想阿崇从此背负上仇恨,去报复一个不能报复成功的雌性。
就让她一个兽人对不起西知姐姐好了。
如岁就这样带着西崇走了。
“这……这……”鲸鲨长老一脸地纠结,他摊开手为难地看着朝笙,“你把我们的族长赶走了。”
“现在我们鲸鲨族怎么办?“
先族长的血脉死的死,走的走。
莫非要重新选族长了?!
想到这,鲸鲨长老不免兴奋了起来,现在族里除了他有资格当族长,还有谁有资格?!
朝笙微微呼了一口气,淡薄的眼神瞥向孤零零站在角落的兽人,“不是还有他吗?”
“他不是你们族长的义子吗?”
“而且还是西知的兽夫,妻死夫继,也挺好。”
闻言,垂着头不发一言的西夯陡然抬起头,透过凌乱的发丝,看向那个美得摄人心魄的雌性。
她说什么?
她是在说他吗?
朝笙将目光缓缓挪开,眼中兴致盎然,“就这样决定了吧。”
“啊?!”鲸鲨长老惊讶了瞬间,然后一脸恼怒,脸色气得涨红,“这……这怎么能行呢?”
“他是海象兽人,怎么能来当我们鲸鲨族的族长?!“
“这像什么样子?!”
鲸鲨族长难以接受地说道,气上头后,他也忘了眼前雌性的恐怖,满是不赞同这个提议。
朝笙眼中闪过一丝幽光,似笑非笑地看着鲸鲨长老,“你觉得让他一个海象兽人当鲸鲨族族长,就压了鲸鲨兽人一头?!”
鲸鲨长老没回话,似乎是默认了这个说话。
朝笙微微颔首,声音婉转轻灵,“那我问你,你们鲸鲨族有比他异能更高的兽人吗?”
“好像是没有。”
朝笙装模作样地扫了一圈周围的兽人,所有兽人都低着头,没有一个兽人敢站出来说他的异能比西夯高。
朝笙满意地点点头,“既然这样,说明你们鲸鲨确实不如人家海象兽人啊。”
“那让实力最强的兽人当族长有什么问题?!”
“可是……“鲸鲨长老还想再争辩一番。
“嗯?!”朝笙眯着眼睛,威胁似地看着他,“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笙笙,这些好麻烦啊,我想回家了!”白逆不耐烦地说道,他烦躁的视线落到鲸鲨长老身上,好像在打量他作为猎物是否可口。
“对,别耽误太久了。”银絮也附和道,眼角的余光冷冷地扫向鲸鲨长老。
鲸鲨长老被这三道压迫感极强的视线吓得一哆嗦,“我……我没有想说的了。”
“好。”
“既然你没有异议,那就这样吧。”
“我们先回去了。”
解决完鲸鲨族这堆破事,朝笙也累了。
她对着白逆和银絮说道,“走吧,我们回家了。”
……
在回家的路上,银絮和白逆顺便就去进食捕猎了。
白逆嘴里塞着一条鱼,略微好奇地问道:“笙笙,你为什么让那个兽人当鲸鲨族长啊?”
“你认识他吗?”
“之前见过一次。”朝笙淡淡地解释道,“我让他当族长自然有我的考量咯。”
“鲸鲨族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