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琐琐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我没有朋友，我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李言冷笑一声："普通人？"
朱琐琐低下头，轻轻咬着嘴唇，不知如何开口。
"你不讲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朱琐琐抬起头，看着李言。
李言冷淡地移开视线。
"好吧，我说。其实……我其实是你的前妻。"
"什么？"
"我是你的前妻。"朱琐琐重复了一遍。
李言皱眉："我不信。"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查。"朱琐琐说，"我知道你一直想**，我可以帮你。"
"凭什么我会信你？"
"你到底要怎样才信？"
李言盯着朱琐琐看了好一会儿："凭什么我会信你？'
"就凭我们曾有过一段婚姻，就凭我们曾经是一对夫妻。"
"你确定？"
"确定。"朱琐琐肯定地说，"要是我说谎，天打雷劈。"
"你发誓。"
朱琐琐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下。
她咬牙发誓："如果我说谎，如果我对不起李言，就让我不得好死！"
朱琐琐的声音清晰有力，发完誓后，她一直盯着李言，等着他的回答。
李言看着朱琐琐，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他伸出手，朱琐琐立刻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关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很整齐。
他的手掌温暖，带着淡淡的烟草香味。
这样的触感，是朱琐琐梦寐以求的。
可惜……她不能再靠近他。
朱琐琐松开了他的手，低头说道："你的事，我不会管，也不想管，你走吧。"
李言一愣，猛然抬头看向她。
"李总，不是这个意思。"朱琐琐慌忙解释，"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辞职吗？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不和你结婚吗？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要离开你吗？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李言吗？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你知道了？"
朱琐琐点点头。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你想知道？"
李言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朱琐琐深吸一口气，缓缓而坚定地说："因为我讨厌你。"
"从小我就特别讨厌你。"
李言微微皱眉："为什么？"
朱琐琐看着他，眼里满是愤怒："因为我的父亲被你害死了，我恨死你了。"
李言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恨你，非常恨你！"
李言盯着朱琐琐，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怎么啦，不信？”朱琐琐冷笑一声，“李言，你可真是够惨的。”
“你……”
“你不信？”
“你知道些什么？”李言皱眉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当年你害死了我爸爸。”朱琐琐咬牙切齿地说。
“不。”
“不可能。”朱琐琐大声吼道，“你在骗我！你以前说过的，我爸爸只是意外车祸去世的！他是自己撞墙死的！”
李言看着激动的朱琐琐，忍不住笑了：“那你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朱琐琐愣住了，说不出话。
“不是意外？”李言嘲讽地望着她，“朱琐琐，你以为这是小孩子玩的游戏？”
朱琐琐紧紧咬牙，倔强地抬起头瞪着他。
“你觉得我说的话你会信吗？我爸爸那么喜欢你，怎么会撞墙而死呢？”
“那你说，我爸爸是怎么死的？”
“这我怎么会知道！你应该去问问护卫！”朱琐琐回道。
“哈哈！”李言冷笑，“你觉得你是谁？护卫会去查你爸爸的死因？你又不是护卫！”
“朱琐琐，你能不能别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
“我不是别人！我是你前妻！在法律上承认的妻子！”朱琐琐急切地喊道，“李言，你知道我多讨厌你吗！你根本就是个恶魔！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你要回来？”
“你这样对自己公平吗？！你对得起死去的爸爸吗？！”朱琐琐大声喊叫，“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把最爱的女儿逼到绝境，逼得她不得不卖身，逼得她背井离乡。”
“闭嘴！”李言低吼，“我已经说过，这不是故意的！”
“呵，不是故意的？”朱琐琐冷哼，“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不娶我？”
李言咬紧牙关，看着朱琐琐的眼神满是深切的悲伤。
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怎么不说话了？”朱琐琐讥讽地看着他。
“对不起。”
“对不起？”朱琐琐嗤之以鼻，“你知道什么是对不起吗？你根本不配说对不起！”
“我只是不想让你难过。”
“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晚了？”朱琐琐看着他，“如果你真的感到对不起我，那就让我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李言沉默地注视着朱琐琐。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真让我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