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薇冷笑一声,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女人:
“心情不佳可不是肆意污蔑他人的借口。今日我便把话撂在这儿,若再有下次,休怪我不客气”。
樱婉月狠狠瞪了樱悦萌一眼,觉得她此时出来打圆场,更像是在看自己笑话。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屈辱说道:“渊王妃教训的是,婉月记住了”。
温宁看了半天的戏,笑意盈盈的站出来打圆场:
“各位姐妹,今儿是我定亲的日子,本是大喜,大家聚在一起该开开心心的,为我送上祝福才是,可别因为这些小事坏了兴致”。
“对对对,大喜的日子,大家都开心点”。
“就是就是,别为了这点小事坏了心情”。
周围的官家小姐们见状,纷纷应和着,气氛逐渐缓和下来,重新变得热络。
樱婉月心下愤愤,心里对叶千薇的恨意达到顶点。
她狠狠瞪了一眼庶妹樱悦萌,扯了个借口带着婢女离开了。
温宁:“樱婉月自持清高惯了,妹妹不必与这种人置气,不值当”。
叶千薇:“樱太傅前些日子跟皇上谏言樱婉月给萧琰做侧妃,萧琰给拒了”。
温宁惊讶。
“难怪樱婉月诋毁你,原来……,侧妃?以樱婉月的性子,她是不满足做侧妃的”。
叶千薇:“她没那命”。
樱婉月整体五官算精致,鼻梁削尖,下巴短小,精于算计,自私自利,子女缘薄,此生福气平平。
温宁与叶点君的婚期定在八月二十。
距今还有四个多月。
婚期定下,温家上下忙忙碌碌,为温宁出嫁做准备。
温宁将叶千薇的话说与温浩和温夫人听,二人一怔:“叶云鹤还有一个女儿”?
温夫人率先回过神来,喃喃道:“我就说嘛,那侯夫人跟渊王妃那般亲切,跟个亲母女似的,长相也有几分相似,原来是亲母女啊”。
温浩也回过神来,哈哈一笑:“富贵险中求,老夫赌赢了,嘿嘿,叶云鹤你个老狐狸,老夫差点被你摆一道”。
温浩和温夫人非常满意这门亲事,安定侯府世子妃,多荣耀啊!
加上渊王府这门关系,温家崛起指日可待!
温宁又说了樱毅航向皇上谏言樱婉月做渊王妃被渊王萧琰拒的事儿。
温浩蹙眉:“樱毅航是平贵太妃的亲大哥齐王的亲舅舅,他不让樱婉月给齐王做侧妃给渊王做侧妃”?
温浩总觉得樱毅航此举古怪。
具体哪里怪,他又说不上来。
*****
樱婉月回到太傅府就发好大一通脾气。
瓷器花瓶茶盏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婢女荷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不敢上前劝说。
“哎哟,我的祖宗这是怎么了这是?快别砸了啊”。
樱夫人快步走进屋子,宝贝似的去拉樱婉月。
“荷香,小姐发脾气你也不知道劝劝,怎跟个木头似的,平时的机灵劲儿哪去了”?
婢女荷香跪在地上,怯怯的:“夫人冤枉,小姐什么脾性你不是不知道,奴婢越劝小姐越生气,奴婢哪还敢劝啊”。
樱夫人:“得了我的祖宗,谁惹着你了,发这么大的脾气”?
樱婉月气得胸脯起伏,呼哧呼哧的,泪珠子不要钱似的滚个不停。
樱夫人一慌:“怎的还哭了”?
随之转头看着荷香:“荷香你说,谁欺负小姐了?今日你们在温府发生了何事”?
温宁定亲,温浩只请了些关系好的同僚观礼同乐,并未请家眷,所以樱夫人今日在府中。
樱婉月和樱悦萌,官家小姐乃温宁邀请。
“小姐在温府碰到了渊王妃,发生了点争执……”。
荷香刚一开口,樱婉月便带着哭腔打断:
“娘,渊王妃实在欺人太甚,我不过是和几位官家小姐聊几句天儿,她便骂我是野猪发癔症。
我与她理论,二妹妹不但不帮我说话,还阴阳怪气的看我笑话,女儿实在是气不过,呜呜……”。
樱夫人眼眸一凛:“那渊王妃纯属一草包,你与她理论个什么劲儿,自降身份,你若真看她不顺眼,弄死她便是,娘教你的都忘了”。
荷香身子一抖。
樱婉月眼睛一亮,擦掉浮在脸上的泪珠子,咬牙切齿道:“我定要让她为今日辱我付出代价”。
樱夫人:“这才是我左慧茹的女儿嘛”。
随之道:“荷香,去把叫二小姐和石姨娘叫过来,吃里扒外的东西”。
荷香赶忙应了一声,匆匆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二小姐樱悦萌与石姨娘石依柳便在荷香的引领下,神色忐忑地走进了屋子。
樱悦萌低垂着头,双手不自觉地绞着帕子,石依柳则微微颤抖着身子,眼神中满是畏惧。
樱婉月冷冷地瞥了她们一眼,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将两人吞噬。
樱夫人端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她怒视着石姨娘,厉声道:
“石氏,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教唆悦萌做出这等吃里扒外之事,帮着外人来羞辱你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