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干啥?

    那个讨厌的小老太太就会跟他抢媳妇!

    不过他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显得他江司令心眼小,不容人。

    当然还有更关键的一点,他也拿不准在媳妇心里,自己跟明紫谁更重要一些。

    万一若是明紫更胜一筹,他怕自己会丢失老伴儿这个重要身份。

    所以,他只得委婉应一句,“她大约没空吧?”

    “毕竟要是带着她,说不定她就要带上她那个男保姆,这样一来人就太多了。”

    但媳妇电话已经拨出去了。

    很快,司蓉就挂了电话,“咱们收拾好东西,去明紫家接上她。”

    “那个男保姆呢?”

    “男保姆不去,就她自己。”

    三人开着一辆吉普,准备去邻市自驾游。

    江骋一个人坐在前面,十分宽敞清净。

    他媳妇选择跟明紫坐在后面,俩人不时吃些零嘴或者嘀咕些什么。

    “今天不是司年和小橘子的生日?”明紫疑惑问道。

    司蓉摇头,全然不提那俩没良心的孩子不让她去的事,“孩子大了,有同学有朋友,他们一起玩玩挺好,我们要是去了他们该不自在了。”

    “也是。”

    “对了,你那个男保姆呢?平日里不是总见你们形影不离的吗?”

    “我把人给打发了。”明紫叹了口气,“还是自己一个人住更自在!”

    司蓉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用了大半年的时间,这个男保姆算是很合明紫心意了。

    若不是有什么变故,明紫不会直接把人给打发的。

    她连忙给明紫剥了些葵花籽,“哦?他是不是犯错了?”

    明紫一个劲的吃葵花籽,支支吾吾不肯说。

    “难不成他……”

    司蓉还没猜测,就被明紫给捂住了嘴巴。

    “你说你都成老太婆了,还这么口无遮拦的,都是江骋把你惯的!”

    司蓉见她急了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们真的?”

    “没有!”明紫知道这事瞒不过自己的老姐妹,“就是,就是,唉我不知道怎么说。”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照顾了她小半年的男保姆突然跟她表白。

    向来只见八十老头真心喜欢十八岁少女的;

    哪里见过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孩喜欢上六十岁老女人的?

    既然不合常理,那他定是有所图谋。

    贪财不是一件坏事,只要能守得住自己的底线就行。

    但凡他跟自己说一句‘不想努力了’之类的话,明紫都不会这样打发他走。

    但他跟自己谈爱,这就有些恶心了。

    司蓉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胳膊,“回头还是找个女保姆吧!”

    至少不会受到这样的惊吓。

    她常常觉得自己这个姐妹命不好,感情一生不顺遂,只空余富贵。

    但明紫自己不这样认为,她幼年时吃过穷困的苦,所以十八岁的时候就立誓言,这辈子不图真情,只图真金白银。

    也算求仁得仁,没有什么不好的。

    人总不能既要又要。

    末了还不忘揶揄司蓉一句,“你以为人人都有你司家小公主这样的好命?”

    司蓉挑眉笑笑不说话。

    命好如她,此前也照样吃过感情上的苦,可见人来人世一趟,谁也别想在情字一关上顺遂。

    ……

    生日宴定在晚上,就在他们租的房子里。

    为了计划实施的顺利,江司语并没有叫太多人。

    只叫了之前新认识的一个朋友,李梦。

    江司年也只叫了个好哥们。

    今天本没轮到姜月做饭,应该是江司年偷点外卖,呸,做饭的。

    但姜月说今天是他们两个的生日,所以自己下厨。

    除了订的蛋糕,她准备做火锅。

    食材什么都是自己买的,十分丰盛。

    只等下午几人上完课一起小聚。

    ……

    白茉买了一条皮带,是在一家品牌店买的。

    花了她一千多元钱。

    但江司年值得。

    今天是江司年的生日,她希望自己今天足够幸运,可以亲手帮他系上这条皮带。

    鼓起勇气,在放学的时候在教室门口拦住了江司年。

    “江司年!生日快乐!”

    姜月在自己的座位上收拾两本书,好似没有看到那两人一般。

    江司年蹙眉,并没有去接白茉举到空中的盒子,“谢谢,不过我不收陌生人的礼物。”

    一句陌生人差点让白茉溃不成军。

    她想起之前江司年说过的话,他们以后真的连朋友都不是了吗?

    “不!”

    她伸手想去拉江司年的衣袖,却被江司年躲过,“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我当初跟你分手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现在我看到你只有厌恶。”

    “好狠好绝情啊!”有女同学在走廊旁窃窃私语。

    “可能她的追求确实让人感觉不适吧,毕竟帅哥从小到大面对太多追求者了。”

    直到江司年离开好一会,白茉还呆愣的站在那里。

    她觉得自己很卑微,很可怜。

    不知怎么就回想起之前高中时她对姚小棠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