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过‘临界值’了。”
老人若有所思的说着不明意味的话。
纳森…这位千面之神的分身，奇迹般的脱离了副本世界，来到了凌一川的家里。
他先前说过，回头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和凌一川好好聊聊。
这便是他找的地方。
凌一川自身的住处。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本来毫无悬念，早该结束的副本游戏，却被融合了两个人格的笑蝠川，硬是玩到了逼近副本极限时间。
但到了这时，纳森那双古井般沉寂的眼瞳中，也不免露出了一抹饶有兴致的期待之色。
“会提前结束吗？”
他低声喃喃：“这一届的诸神梦魇游戏……”
纳森也不知道。
他现在很好奇。
“那就……再等等看吧。”
纳森起身，不再盯着屏幕看了，拄着手杖，绕过电脑椅，满脸嫌弃的看着此间糟乱的家具和衣物，找到冰箱打开瞅了瞅。
思索少顷，取了一罐北冰洋。
开罐！
啪嗒一声，里面的气嘶嘶响着，纳森趁冷赶紧灌了一大口！
“哈！”
他看着这饮料瓶身，回忆了一下魔都的各色饮料物价，皱了皱眉：“哟，喝这么贵的，还是有钱。”
……
哥谭市的天空。
黑烟稠密，除了厚涂了一层赛博城市的炫光，笑蝠川看不到其他任何异物。
“到底是什么……”
笑蝠川此刻三位一体，记忆、感受统统共享，三者的直觉也是处于一个强大的叠加态。
所以他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现在的错觉，绝不仅仅是错觉。
自己的头上应当确实是连接着什么。
连接到某个地方，某个存在上面。
那或许和自己从小的异常有关，和那种一直以来的莫名杀戮欲有关。
甚至。
和神秘的午夜梦魇游戏有关。
但笑蝠川依旧无法凭空得出答案，他现在只知道，自身再次产生了某种巨大的变化，因为san值掉了。
他的san值，从来没有掉到100%以下过。
自己的理性，也从来没有受到过所谓‘污染’的影响。
现在到底是怎么……
忽然，他看到副本时间的倒计时，变成了鲜明的红色！
距离罪恶都市副本结束，只剩下15分钟了！
“真麻烦……”
笑蝠川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用严重充血的双眼，邪气十足的看向被吊在‘黑液’处刑架上的布朗教授，
他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遗憾。
遗憾于……副本时间太短。
他走过去，伸手触碰‘黑液’，使其“融化”,重新流动到自己身上，形成了一层紧贴着皮肤的黑色战衣，然后掐住布朗的脖子，凑近了，盯着他的脸，
“嗨，能看见我吗？”
“噢！不！！不不不！！”
布朗手脚并用，歇斯底里的叫着！
从他的角度看，是刚才那个女体巨人缩小了身形凑到了自己面前，不过或许是距离过近了，巨人的面部幻觉有了开口，在那张没有五官的脸上，小丑的面孔缓缓呈现。
他这才稍稍冷静下来，回答道：“看…看见了……小丑先生……”
“算了，看不看得见，又有什么关系呢？”
笑蝠川咧嘴一笑，“来，临死前，笑一个吧，像我这样。”
布朗的精神尚未完全崩溃，他摸不清小丑的思路，只能屈从，挤出一个比哭难看的笑：“嘻…嘻嘻……”
“嘻嘻。”笑蝠川伸手，一把捏住了他的要害。
布朗的笑脸僵住，“小、小丑大人！！你这是……！？”
笑蝠川轻声细语道：“我没有太多的时间，虽然我有个想法，或许可以折磨你久一点，但我不确定那个想法是否可靠，而带你过去，又需要耗费太多时间，所以，我想先抓紧手头的机会。”
手上逐渐用力。
布朗再也没了丝毫淡定和从容，只觉得鸟蛋逐渐酸痛，锥心的恐惧啊！
“等等等等一下！！为为为为什么啊！！我没有得罪过您吧？！为什么是我？！”
笑蝠川没有回应他，只是逐渐用力。
“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
“考验你身体健康的时候到了。”
笑蝠川一边用力，一边笑着说：“我曾经听人对比过，生育的痛苦，和爆蛋的痛苦哪个更胜一筹，后来多方求证，查阅相关论文，我发现正常情况下，后者的痛苦程度远超前者，那是人类这具孱弱身体能体会到的顶级痛苦之一。”
布朗叫不出声了，强烈的痛感，会像掐住人的脖子一样，让声带蜷缩，听到他的话，老脸煞白。
笑蝠川继突然停止手上的力道，松开了一些：“如果你身体足够好，你或许不会直接死的，我真诚的祝你身体健康。”
布朗恢复了发声的能力，他赶紧道：“啊！请您……”
笑蝠川猛然攥紧。
啪。
那一瞬间，宛若千万道电流贯穿下体，然后引爆了一颗深植在下丹田的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