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在跟前。
有些话便也可以明说。
李秀芝现在就想知道傻柱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是调回到轧钢厂当副厂长,还是继续去乳品厂当一把手负责人。
她希望是前者。
现在回轧钢厂,也算功成名就,报纸上面都刊登了相关的报导,将一个三角债务掘墓人的帽子,扣在了傻柱的头上,说傻柱拉响了国内一干企业三角债务的解决冲锋号。
有了这个名声。
谁也不能说傻柱一个坏字。
至于后者,也就是乳品厂当负责人,继续给那些人解决吃喝拉撒睡的问题,李秀芝不希望傻柱去做。
她是一个妻子,但更是几个孩子的母亲。
这一次是没事情,万一有事情,这个家真的毁掉了。
这段时间,她也咬着牙强行撑着,她知道,自己身为家里唯一的大人,说什么也不能倒下去,一旦倒下去,几个孩子更没有了主心骨,她好几次看到自家大儿子背地里一个人哭泣,第二天却又无事人似的反过来安慰自己,帮忙照顾几个弟弟和妹妹。
刚才当着几个孩子的面,不好意思询问。
大儿子为什么拉着小女儿走了。
是因为大儿子知道她这个母亲有好多话要跟傻柱说,在人为的给他们制造机会。
李秀芝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思想准备,只要傻柱敢说他继续去乳品厂当负责人,一定不会让傻柱上她的床。
为了让傻柱认认真真的回答自己的问话,李秀芝目不转睛的盯着傻柱,提出了问题。
“当家的,你跟我说实话,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你是指我回轧钢厂跟还是回乳品厂这件事?”
“嗯。”李秀芝看着傻柱,“我不瞒你,我跟你说实话,我希望你回轧钢厂,在轧钢厂哪怕就是当个小小的厨师班长,也比在乳品厂当厂长强,这六十天,我都慌死了,晚上睡觉做噩梦,梦到你回不来,梦到几个孩子被人扣上了坐牢犯子女的头衔,找工作找不到,谈对象谈不到。”
一听李秀芝这话。
傻柱就知道这段时间,李秀芝被吓的够呛。
不怨李秀芝。
换成他,他也会这么忧虑。
这是没有问题,有问题,家毁了不说,几个孩子的前途也没有了。
傻柱那段时间,他自己也后怕的不行。
“我也想了很多,真的,想来想去,觉得我真不是当官的料,有些问题,没有考虑得失,就贸贸然的做了决定,这一次幸亏没什么问题,真要是有了问题,我都不知道你们要怎么办,怎么说呢,从今往后,咱过咱自己的日子,那些事情,咱不参与了,爱谁谁吧。”
李秀芝的心。
要不是嗓子眼挡着。
说不定已经飞出了胸膛。
她被傻柱的答案给吓到了,要是能选择的话,轧钢厂和乳品厂都不是她的首要选择,有些事情,李秀芝也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毕竟是当过办事员的人。
看清楚利益得失。
身不由己。
仅此而已。
“你没骗我?”
李秀芝盯着傻柱的眼睛。
人可以说谎。
眼睛却不行。
她不相信傻柱会这么痛快的答应自己的条件,心里总认为傻柱是在敷衍自己,想从傻柱的眼睛中,看出一丝端倪,为母则刚,为了孩子,为了家庭,必须要当这个恶人,就算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也得拖着傻柱离开乳品厂那个火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傻柱被李秀芝这么认真的态度,给看的有些发笑。
苦笑着摇了摇头。
后想想不妥。
摇什么头,应该是点头。
“我说的是实话,咱结婚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我从不会骗你。”
“乳品厂不去了,轧钢厂也不去了,是这么一个意思,是吧。”
“对对对,就是这么一个意思,都不去,一天到晚的守着你,你去哪,我跟着去哪。”
李秀芝高兴的都要叫了。
转念一下。
不对呀。
不去乳品厂当厂长,不去轧钢厂当副厂长,家里吃什么。
“你跟着我,家里吃什么?”
“有什么就吃什么了喽。”
“不行,两个儿子的彩礼,两个闺女的嫁妆,还是要张罗的。”
“逗你的。”傻柱收起了刚才跟李秀芝开玩笑的态度,一本正经的朝着李秀芝说道:“我是这么想的,先休息一段时间,忙活了这么些年,总感觉自己是个没有知觉的被操控的木头人,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在里面的这几天,我发现自己低估了人性,还是做饭简单,只要有手艺在,只要做的饭好吃,就能衣食无忧,不像别的,做的再好,别人也能找出漏洞抓你的把柄。”
“你想开饭馆?”
李秀芝的情绪。
兴奋了。
开饭馆,不失为一条出路。
傻柱可是轧钢厂排名第一的厨师,京城厨师界都赫赫有名的存在,他做的饭,肯定有人追捧,白花花的银子,便也跟着揣进了口袋内。
两个儿子的彩礼,两个闺女的嫁妆。
都有了着落。
到时候坐等着抱孙子,抱外甥女。
笑意。
在李秀芝脸上浮现。
“选好地址了?有没有目标?要不要我帮你参谋参谋。”
越想越是兴奋的李秀芝,拉着傻柱的手,装模作样的当起了傻柱的狗头军师,言词分外的激动。
她还真有一个不错的地址。
傻柱没跟她说开饭馆的事情,李秀芝便也没往这上面琢磨。
现如今傻柱跟她交底,李秀芝瞬间想到了那个地方。
“我跟你说,有个地方,开饭馆,真是好地方,你看了,一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