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将军,天冷了披件黄袍吧! > 第422章 攻心
    秦泽闻言,眉头微挑。

    “哦?竟是如此一个复杂的组织?”

    “那朝廷为何不派兵将其剿灭?”

    战武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秦老弟有所不知,非是朝廷不愿,实乃鞭长莫及啊。”

    “这血莲教的总坛,据说设在两国边境交界处的一片名为‘血莲山’的险恶山区,那里地势复杂,易守难攻。”

    “朝廷也曾数次派兵围剿,但血莲教徒极为狡猾,一旦官兵势大,他们便化整为零,遁入深山,或流窜至天狼族境内。”

    “天狼族那边,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暗中有所纵容,毕竟这血莲教的存在,也一定程度上牵制了我朝在边境的力量。”

    “几次三番下来,围剿收效甚微,反而折损了不少兵马。”

    “久而久之,朝廷也就有些力不从心,只要他们不太过分,便也只能放任不管了。”

    战武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

    “只是没想到,这血莲教沉寂了数年,竟然会在此时突然跳出来,而且目标明确,就是要刺杀朝廷命官!”

    他眼中寒光一闪,语气重新变得森然。

    “此事绝不简单!背后定然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秦老弟放心,待回到安全之地,某便立刻修书,将此间发生的一切,包括林文涛与外族勾结,以及这血莲教的异动,一五一十,详细上报指挥使司,奏请圣上定夺!”

    “这群无法无天的妖人,绝不能让他们再如此嚣张下去!”

    夜风卷过,吹得破烂的营帐呼呼作响,如同鬼哭。

    秦泽听完战武的叙述,微微颔首,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血莲教,一个盘踞在武朝与天狼族边境的毒瘤,成分复杂,行事亦正亦邪。

    难怪那玄屠老儿有恃无恐,原来是地头蛇。

    他心中暗忖。

    “龙南城乃边境重镇,林文涛与这血莲教暗通款曲,甚至不惜设下杀局对付我这个朝廷副使。”

    “此事若说与天狼族无关,秦某第一个不信。”

    “只是,这其中是否还有‘寒山会’的影子?”

    秦泽的目光投向远处的黑暗,仿佛要穿透那层层叠叠的夜幕,看清背后搅动风云的黑手。

    这潭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此时,战武抱拳道。

    “秦老弟,兄弟们刚大战一场,战某需亲自去查看一番,安抚人心。”

    他脸上的怒气已消,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秦泽点头。

    “战兄请便,此处有我。”

    战武不再多言,转身大步离去,身影很快融入夜色之中,开始指挥黑龙卫救治伤员,清理战场。

    秦泽目送战武离开,这才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校尉冯寒。

    “冯寒。”

    冯寒一直恭敬地侍立在旁,闻言立刻上前一步,躬身道。

    “卑职在!”

    “去,将林文涛那条老狗给我带上来。”

    秦泽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遵命!”

    冯寒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领命而去。

    秦泽知道,林文涛这条老狗身上,定然还藏着不少他不知道的秘密。

    比如,他为何要冒着株连九族的风险,勾结血莲教,刺杀自己?

    仅仅是为了自己此次出使天狼族抢了他的风头?

    秦泽觉得,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

    不多时,冯寒便提着一个人走了回来。

    正是礼部侍郎,林文涛。

    此刻的林文涛,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与城府,发髻散乱,官袍也沾满了尘土和血迹,被五花大绑着,狼狈不堪,如同丧家之犬。

    冯寒一脚踹在他的腿弯,林文涛“噗通”一声跪倒在秦泽面前。

    “大人,林文涛带到!”

    冯寒瓮声瓮气地说道,脸上带着一丝快意。

    秦泽挥了挥手。

    “你们都先退下,我有话要单独问他。”

    “是!”

    冯寒与周围几名黑虎卫闻言,不敢怠慢,齐齐应了一声,躬身退出了营帐。

    残破的营帐内,只剩下秦泽与跪在地上的林文涛。

    帐外的风声似乎也小了些,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秦泽也不急着开口,只是端起旁边桌案上尚温的茶水,轻轻呷了一口,目光却如同两道利剑,冷冷地锁定在林文涛的身上。

    林文涛低垂着头,不敢与秦泽对视,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知道,自己勾结外族,刺杀朝廷命官的事情已经彻底败露。

    等待他的,将是武朝最严酷的刑罚。

    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只求能死得痛快一些。

    良久,林文涛依旧一言不发,紧闭双眼,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秦泽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弧度,却并未发怒,反而轻轻地叹了口气。

    “唉……”

    这一声叹息,很轻,却像一根针,扎在了林文涛的心头。

    他猛地睁开眼睛,有些错愕,也有些不解地看向秦泽。

    他预想过秦泽的雷霆震怒,预想过秦泽的严刑逼供,却唯独没有预料到这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