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认真看起来。
其实温诗晴心中有数。
原着当中,两个弟弟挑选的妻子,皆是温婉大方之人,不仅将家中事务处理的很好,而且和弟弟们也都相亲相爱。
眼看母亲拿出几幅画像中就有那两人,温诗晴放心了不少。
果不其然。
再看完一圈之后,陆芝梅筛选出最后两幅画像就是那两人!
“我觉得太傅家的庶孙女,样貌良好,性格温顺,最适合阿泛了,俩人性子也合得来。
还有于将军的嫡女,活泼跳脱,最喜欢弯弓射箭,比阿哲大两岁,但也无妨。
淑儿,你看呢?”
太傅原本是书香门第。
但儿子不成器,虽然从商借着太傅之名赚了不少,但妻妾众多,而且后院混乱。
母亲看上的是太傅的庶孙女,名为严雪容。
她在家里几乎不起眼。
自她的生母过世以后,无人张罗婚事,能有一口饭吃都不错了。
但她很争气。
听说跟着太傅,诗词歌赋样样不落,深受太傅喜爱。
可惜一出生她便是庶女,莫名低人一等,这些年来嫡母也未曾为她的婚事筹谋。
温诗晴把两幅画册收起来,放在秋月手中。
“阿娘眼光真好,我也觉得这两人不错。”
两人刚商量完,皇帝恰逢下朝回来,除了让厨房布菜,赶紧急匆匆的见丈母娘,还顺便将温震海也找进了宫。
瞧见她们在看画册,皇帝多问两句,颇为诧异。
“往后,两位弟弟可是要入朝为官的,若是没妻子的母家帮衬,在朝堂上也算举步艰难。
温将军已做完朝廷最后的交接,明日就不上朝了,若是找这二位,仕途难免曲折许多。”
皇帝的意思很明显。
温将军已经下朝,不在朝堂上就算还有过去的人脉关系,也必定今时不如往日。
而那群老古董,必然会想尽办法打压两个小的,不让温家再起来!
于将军戍守北方,就算真的把嫡女嫁给阿哲,估计在朝堂之上也帮不上什么忙。
跟在皇帝后面的温震海,无所谓一笑。
“温家从没想过要独占朝廷的鳌头,我做的功绩是我做的,两个小崽子,他们要是有本事,那就自己去一路打拼去!
靠老子算什么本事!他们的起点,已经比贫寒百姓高多了!”
吃完一顿饭,温震海也觉得两家行,恨不得立马提着聘礼,被陆芝梅狠踹两脚这才老实下来。
等双胞胎从校场回来,陆芝梅先去问了双胞胎。
温意哲听了大惊失色,但顾念着母亲的铁拳,只敢悄悄转过头小声嘟囔。
“于嫣然那个凶婆娘,我才不要娶她!娘!你要让我娶她,我还不如单身一辈子!”
一巴掌拍过去,陆芝梅以武服人后,面带微笑地将画像卷了起来,一点也不慌张地阴阳怪气道。
“瞎了你的狗眼!你看不上正好!
既如此,我正好为嫣然指派一门更好的婚事,我让你阿姐求皇上,必然能将嫣然嫁去一个好人家!”
“哪有人愿意娶她那样的啊!她拳头跟你一样硬,怼我两下都要我的命了!”
温意哲急是急了,但说着说着又想起这些年被物理镇压的委屈,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偏过头去不敢看陆芝梅。
其实话里话外都是在说——
娘,我就是嘴犟,你就不能再多应我一句吗!
看陆芝梅不接话,温意哲撇撇嘴,别扭蹭过去伸手拉着陆芝梅袖子。
“娘,就于嫣然的脾气,去了别人家必然是要受欺负的,要不算我做好人好事,还是让她来我们家吧。
也就您和爹宽宏大度,才能容得下她!”
见温意哲这个捣蛋鬼也有如此模样,大家只笑不语。
温意哲早在一次的元宵灯会上见过严雪容。
那会温意哲想要一盏兔子宫灯送给阿姐,结果猜了半天猜不出来。
周围人都认识这个小霸王,看他占着茅坑不拉屎也不敢说话,唯独严雪容将他推开。
温意哲气得不行,讥讽严雪容是个女子还争强好胜,等着看严雪容的笑话,却不曾想严雪容独自一人挑战明月楼灯谜,竟然通关了!
后来温意哲想当街强抢,结果严雪容跟他好一顿比划,最后一脚没踹着温意哲,自己噗通摔在地上,将兔子花灯摔坏了,眼眶一下就红了!
后来温意哲把小姑娘欺负哭了这事成了上京城好一段时间的笑柄!
温意哲别别扭扭和严雪容吵吵闹闹好多年,但其实严雪容那日的身影足够让他惊艳,如今还在脑海当中回放呢!
温意泛倒是大大方方。
“谢谢阿娘,还得辛苦您帮忙准备聘礼。”
事情敲定,两位老人相视一笑。
看来他们做了一件好事,儿子们都愿意!他们温家的大事都解决了!
一个月过去,弟弟们相继定亲,温诗晴也被太医诊出有孕,震惊朝野!
皇帝原本就对温诗晴十分珍视,如今更是怕磕了碰了,就算开关窗稍有不对或者饭菜稍凉了些,都要斥责宫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