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从刑部来正要赴宴,没想到能在延福宫看见她,巨大的喜悦几乎冲昏他的头脑,可她眼神透露出十足十的惊恐又泼了他一盆冷水。
她还是很厌恶他。想来也是,从他的真实身份暴露之后,他们之间的裂痕愈来愈深,而这一切还是他亲手造成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连见她一面都失去勇气,他羞于面对她那充满憎恨的目光。
按理说他应该转身就走,冷衣显然对他避如蛇蝎,但她与陌生男子站在一起的画面还是太刺眼了,他忍不住带她离开。
一路上都能清晰地感知到冷衣的惊吓和戒备,心中如压着一块巨石般沉重,想说又说不出的话语化为横在喉咙间的利刃,片片切割。
“我不想再像之前那样每次都不欢而散,所以不敢和你多说一句。”
“我以为你恨极了我。”
赵垠说着神情黯然地避开冷衣的视线,意图掩盖他的胆怯和不安。
冷衣心生恻隐,原来赵垠冷硬沉默的外表下是这般想的。
“但是,”赵垠再度看向她,“尽管你看到我和瑶江郡主在一起立刻就跑了,我也看清了你的脸。”
赵垠凝视着她,眉眼流露出一丝乞怜,“看到我和瑶江郡主在一起,你感到心痛,对不对?”
他的语气十分卑微,眼神仿佛在哀求,其实他真正想问的不是冷衣感不感到心痛,而是是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