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依依离开淮水的时候有些匆忙,连田丽丽招呼都没来得及打,一下飞机,她便给田丽丽打了道歉的电话。
“妹妹,实在不好意思啊,我这边因为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这才急没有来得及打招呼回来的,我和传奇商量好了,想请你来星岛国,带你来这边看看大海,欣赏一下我们这里的风土人情,顺便你也教教我一些花鼓灯技艺一些基本的东西。”
“我听传奇说了,没问题,我也是想出去走走,老是在淮水这地方憋着,再好的人都要出毛病的,传奇说这几天帮我办理出国的手续呢,你把事情安排好,等着我们就行了。”
三天后,余传奇就陪同田丽丽来到星岛国,黄依依亲自到机场接机。
他们在来到一家叫码头故事的川菜馆,车子嘎然停了下来,钱多余早就在门口等候着他们了。
“依依,这位是咱们华国人么?还是你?”田丽丽看到了钱多余那表情,已经猜得差不多了。
“妹妹别误会,他是咱们老乡,姓钱,叫钱多余,是我们社区的钱主任,就是他请我当这个花鼓灯演出队的队长的。所以,你过来我和他说了,他想见见你,我也算是找了一个陪客。”
“田妹妹你好,我,我,对我叫钱多余,其实也没有什么多余的钱,可爸妈给取了这么个名字,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几个人边说边走进了一个中型的包间,里面的环境设计全是川剧的变脸的脸谱,把田丽丽吓了一跳。
几个人边吃边聊,自然也是聊到了社区的花鼓灯的演出队的事情上来了。
田丽丽对待这个问题,显得格外的认真。
“你们准备工作做得如何?愿意参加的多不多?还有服装道具什么的买了没有?”
钱多余看看黄依依,又看看窗外,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们,我们正在社区招人呢,至于服装呢,那不是问题,可以在华国的义乌小商品批发市场上买得到,现在所有的东西都在网上可以买得到,过来也很快,网络是跨国的。”
钱多余说得固然没有错,只是,准备起来还是有些仓促,这是社区内部的事情,田丽丽不想管那么多。
“前期招人员的事,大家热情还是很高涨的,积极踊跃地报名参加,我们也进行了前期的挑选,尽量把最优秀的人才选到我们这支队伍里来。”
“明天上午,我们先到社区过过眼,看看你们的演员天份如何好吧?”
田丽丽讲这些话的时候,还特意征求了一下余传奇的意见,余传奇点了点头。
田丽丽端起酒杯,对着黄依依和钱多余站了起来。
“来,祝我们的合作成功,祝你们俩钱多福多。”
黄依依脸红了,她有些不自觉地瞥了田丽丽一眼。心想,你够狠,抓住任何机会,都不忘记在我伤口上撒把盐。
田丽丽说这话的时候,把一大半杯白酒,一饮而尽。
“真的是好酒量。”钱多余在心里发出了感叹。
“小妹,我,我和依依真的没有什么,余团长在这里,你可不能胡说呀。”
钱多余为了缓解黄依依的尴尬,主动站出来解围。黄依依明显没有领情,主动给田丽丽倒了小半杯白酒,自己也倒了同样多,来到田丽丽身边。
“妹妹,如果你要是喜欢钱的话,我就是多余的了,肯定得拱手相让。”
这话说出口来,那叫一个机智。如果是一个刚进门来听到他们的对话,完全不知道讽刺为何意。
田丽丽苦笑地撞了一下黄依依的肩膀。
“哪个嫌钱多余呢,越多越好,人见人爱的。”
两个女人针锋相对,有时又不得不相处的境遇,让余传奇也有些不舒服。
第二天上午,黄依依陪同田丽丽来到社区,二十多个预选演员站成两排。
这些人虽然年纪都在五六十岁之间,他们的精气神还是不错的,个个脸上写满了自信,和对美好事物的渴望。
“我叫田丽丽,从华国的淮水县过来的,也是余派花鼓灯的传承人家属,毕竟跟我们老公在外面的乡村长年演出,多少也知道那么一些,我就带大家练习一些基本的步伐,还有手里扇子的使用。”
田丽丽在前面做动作,黄依依也跟在后面学习,毕竟,这一段时间,她每天晚上都抽出一定的时间,来学习视频上的那些内容,上手当然也快了些。
三天后,大家开始跃跃欲试了。花鼓灯要是集体跳的话,要的是节奏感和整齐划一,还有肢体语言的表演到位问题。
田丽丽在教这些中老年妇女“兰花”时,余传奇就组织一些老汉们在不远的地方教这些人“鼓架子”的一些动作,老人们学习得很认真,也能在学习中体会到汉文化的博大精深。
一周后,花鼓灯表演的服装也到了,这些老人们一个个倍加珍惜,他们像个孩子一样,一件件地试装,对着镜子照来照去,直到挑到满意为止。
“化妆也是一门学问。”田丽丽把黄依依拉过来,给她讲解花鼓灯演员化妆的一些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