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憋了半天的笑终于笑了出来。
孙暖暖一笑之下，那股明媚便遮也遮不住。
她忽然伸出手，放在傅司楚头顶上用力抚摸了几下。
然后凑到他耳边用极其魅惑的声音对他说。
“乖，晚上我回来，再回忆回忆从前。”
她故意把从前念重了一些。
傅司楚陡然抬头，眼里瞬间炙热如火。
哄好人，孙暖暖去了车库，久违地重新用上了自己的布加迪。
车辆启动之后，孙暖暖回想起以前的路线去了红城酒吧。
时间不算晚，天也没黑，可是红城酒吧外头却异常的安静。
孙暖暖将车停到一边，忽然曲起手指算了算。
这一算，她的脸色便是一变。
连车门也没有关上，便疾步奔向酒吧的大门。
门是锁上的，可从底下却隐隐看到了浓烟。
孙暖暖顾不得那么多，一脚踹开，用袖子遮住口鼻闯进去。
眼前全是呛人的浓烟，孙暖暖顾不了那么多，迅速走到落地窗边，拎起旁边的椅子往玻璃上一砸。
哗啦几声巨响，落地窗玻璃碎了一地，呛人的浓烟迅速从风口挤出去。
“……救，救……”
孙暖暖刚转身，脚上就踢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孙暖暖勉力睁开眼一看，是个人。
她赶紧提溜着人的衣领提起来。
是之前给她调过酒的酒保。
“还行吗？”
孙暖暖拍拍他脸，想把人扔到空气流畅的地方。
酒保却紧紧抓住她的手，用力往里头指。
“……飒，飒姐，在里面！”
孙暖暖冷静点头，把人丢出去之后便直奔里间。
这浓烟有点蹊跷。
视野里并没有着火的物品，烟却散的四处都是。
孙暖暖快步走到里头，忽然听到里头的打斗声。
听起来十分激烈。
孙暖暖放开掩在口鼻上的衣袖，朝里头大喊一声。
“飒姐！你怎么样？”
里头的动静骤然停了一瞬。
紧接着门边忽然窜出一团黑雾，逃也似的冲出浓烟往外跑。
孙暖暖眼疾手快，伸手抓住去抓，但是抓了个空。
她赶紧追上去，袖口中飞出几张符纸。
符纸迅速阻拦住了黑雾的逃跑线路。
孙暖暖即刻念起咒。
咒语下，符纸将黑雾越逼越小，渐渐凝成一道人的身形。
是谁？
到底是谁？
孙暖暖冷着脸一步步逼近，看着那道身形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细节。
脑子也在飞快地对号入座。
她有预感，这个人她一定认识。
黑影的腿已经被咒语逼出来了，然后是胸腹脖颈，再然后是脸。
孙暖暖的咒语念得越来越快，眼睛也死死盯住那张轮廓渐渐清晰的脸。
就在这时，身后的屋子里传来了梁飒的惨叫。
孙暖暖一下子分了神。
呲啦一声，黑雾不知从哪来的力量朝左右横冲直撞，直接把孙暖暖控住它的符纸给冲散了。
眼见着黑雾又成了一团不规则雾气，孙暖暖又往袖口抓符纸。
这一抓却抓了个空。
符纸没了！
孙暖暖气的暗骂一声，看着黑雾逃窜至门口，接触到外头空气一下子散了。
梁飒的惨叫声又响了起来。
孙暖暖权衡了一下，还是回身推开门将倒在地上的人给抱了出来。
陡然能够呼吸，梁飒大口呼吸着。
她身上全是鲜红的血，一暴露在空气中，便吓人的很。
孙暖暖急切寻找着她身上的伤口。
“飒姐，你怎么样？说话，你怎么样？”
没有得到回应，因为一向很厉害的梁飒在她面前因受伤过重而晕过去了。
从傅氏大楼赶到医院时，傅司楚面色难看。
他一眼看到等候椅子上的孙暖暖，瞳孔便是一缩。
因为孙暖暖身上都是鲜红的血。
傅司楚快步跑过去，握住她的手上下查看，眉头皱得紧紧的。
“哪里受伤了，护士呢医生呢？”
眼前人慌乱的模样和某些回忆里的叠在了一处。
孙暖暖反握住他的手，安抚地拍了拍。
“不是我，是飒姐身上的血。”
又检查了几遍，发现孙暖暖身上真的没有伤口后，傅司楚才完全放了心。
没多久，肖三也赶了过来。
他整个人都处在难以置信之中，见到孙暖暖，神才回来。
他往医院的墙上狠砸了一拳。
“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连飒姐都能暗算。”
肖三砸了一拳还不够，又要再砸一拳，被路过的护士警告了。
他只能死死握紧自己的拳头，握的嘎吱作响。
送梁飒来医院的时候，孙暖暖一直在思考。
她把回到A市时发生的那些偶然的事件都串联了在一起。
其中的关键便是那团黑雾。
现在能够确定黑雾和傅衍风家里的玄门人有关。
可是他究竟是谁，竟然连盯上三个人。
目的又是什么？
傅司楚坐在孙暖暖旁边，看她正在沉思，似乎苦恼不已，于是主动想要替她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