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西关小姐 > 第207章 跟对老板&守口如瓶
    走出办公室,陈家娴在协同办公上敲周亦行,告诉她对宋卓的人员安排。

    周亦行:“等等,就为了宋卓,你增设了个工作小组?宋卓也没那么优秀吧??”

    陈家娴说:“人不是工具。不能因为不好用就报废。”

    周亦行说:“你把提案发我看看。”

    片刻后,周亦行看完,感叹:“你这个提案,彻头彻尾的文化产业思路,跟商业不怎么搭边啊。幸好现在的项目总是关曦,而不是郁贲。”

    陈家娴:“曦总重视这一块,而且她手上资源比贲哥多,所以批得容易。”

    周亦行总结:“你瞧,想要做成事情,跟对老板多重要。”

    跟对老板吗。

    可关曦就要离开了。

    陈家娴明智地对这个消息保持缄默。她看着眼前的几个字。又想起关曦说出的名字。

    君子怡。

    ……

    秀水回越城的飞机尚未起飞。

    郁贲看着手机上一串施远的未接来电,眉头紧锁。

    施远的电话又进来。

    本科毕业后,施远做他的老板,整整十年。郁贲很清楚,自己升得顺、升得快、财务自由,90%的原因是跟了个好老板。

    但从前的好老板,是如今的追命索。

    郁贲把电话按掉。

    手机一响,是施远的微信:

    “你已经知道,李卓秀新拿的地,有重工业污染,是块毒地,对吗?”

    郁贲看着这条信息,久久回不过神。

    他作为远航公司的职业经理人,在秀水市自然要参加各路饭局。某个局中,有人模棱两可地提起这块地“下雨后有点农药味”,郁贲留了个心眼,暗自做了份粗糙的土地小样检测。

    没人会投资风险项目。如果地块有问题,他当然要慎重。

    但郁贲没想到,检测结果显示这块地污染超标,李卓秀胆子这么大!

    郁贲当然不傻,他立刻打道回府,远离这些是非。

    可是,郁贲更没想到,施远的动作比他更快。就在他坐上飞机、打算装作毫不知情的时候,施远就直接点破了他知晓秘密。

    郁贲的处境一下子变得被动起来。

    施远已经知道他掌握了秘密。施远知道,代表李卓秀知道。一旦他帮忙隐瞒这个秘密,万一后期毒地事发,按李卓秀的强悍作风,所有知情人都要被她绑着拉下水,要么被李卓秀胁迫着帮她,要么鱼死网破大家都不好过。

    他撒了一个谎,将用更多的谎去圆。他将永远被李卓秀和施远控制。

    而且——毒地!

    郁贲扪心自问:他真的能袖手旁观吗?

    这浑水,他蹚也得蹚,不蹚也得蹚。

    施远的电话再一次进来。

    郁贲思索许久,按下接听键。

    施远说得很清楚:“郁贲,你在卓秀多年,卓秀待你不薄。我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让你守口如瓶?”

    郁贲说:“晚上再谈。”他挂了电话。

    ……

    陈家娴帮关曦和郁贲的谈话定了尚未开业的周记茗茶。

    长乐坊爆红后,“周记茗茶”的小周老板为了迎合非遗风潮,动作很快地把店里潮流装修全都砸掉,重新装成老西关的风格。

    趟栊门,金钱口,青色砖,麻石路。门外载两丛竹子。

    新店尚未开业,陈家娴用街坊的情分,找他订了个小包厢。

    很隐秘。

    包厢内,郁贲放下旅行袋,又脱掉身上的深色西装。

    摆脱了身上的束缚,郁贲疲倦地解开黑色衬衫的一颗纽扣,活动身体,然后用手按住太阳穴,坐在椅子上。

    门一响,关曦推门进来。

    郁贲站起身:“关曦。”

    他绕到关曦身后,替她拉开椅子。

    关曦用手抚了下真丝半身裙,坐下:“你十万火急地找我,希望有要紧事。”

    郁贲颔首:“我有。”他推过一份文件到她面前。

    关曦拿起文件。郁贲清清楚楚地说:“卓秀集团新拿的地,是工业用地。这块地重金属污染超标,但李卓秀的打算是——用这块地盖民宅。”

    重金属污染超标!

    关曦看着手上的检测报告,面孔惊疑不定。她没有翻开报告,而是慢慢放下:“你确定?”

    郁贲说:“50%可能性。因为这只是一份粗糙的小样检测。”

    关曦没有打开报告。

    她看着他:“一百个亿。卓秀集团。秀钢集团。这不是小事。”

    郁贲说:“施远已经知道,我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卓秀集团不会放过我。”

    关曦垂下眼。片刻后,她抬起眼,看着郁贲,声音中有愤怒:“卓秀集团不会放过你。所以,这个要了命的秘密,你又何必让我知道?你觉得卓秀集团就会放了我?”

    郁贲安静了很久。

    关曦直接伸手,力气很大地抽了他一巴掌。

    郁贲没有躲开,生生受了。

    他反手也抽了自己一巴掌:“是我把你拖进来,对不起。但——你必须帮我!只有你能帮我!”

    关曦咬牙道:“事已至此,我打死你也没用。我不想知道这件事,但我知道了——或者说,既然你回来就见了我,我已经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