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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张小雅这么说,众人立马有些坐不住了,大家不免长吁短叹一番。
吴宝女人说:“真会这样吗?那里的人素质不行啊,怎么能对一个重度残废的人这样做呢?还拿他来寻开心什么的。
小雅妹子你这么一说,我总算明白了事情的缘由,看来韦泗的处境比我们想像得要差很多。这样的话,与他与伍的人多半是要他受牵连的,他也确实不适合到人多的地方抛头露面。
唉,吴宝家的两个叔叔也跟他类似,都是另类!也是广泛被世人嘲笑、议论的人。
但是他们自己还算有点数。比如三叔,早年出了事,此后就一直昼伏夜出,尽量不见外人的面。渐渐地,人们也就懒得提他的那点破事了。
二叔呢,早年就打光棍,一直打到六十多岁,这也没什么,因为南边的山区那里像他这样的人多着呢,世人对此也没什么好议论的。
然而后来二叔却在外面带了个呆子女人回来,并让那女人怀了孕,生了儿子。这个事一出,顿时炸了锅了,他被广泛地议论、挖苦。
甚至有些闲得蛋疼的老头老太,专程包车赶过来,到他那个破房子里看个究竟。看过之后,都不淡定了。
当然,有特别心善的老太还会带些零食过来给他们吃,同时陪出些眼泪出来。
一开始二叔倒也不在乎这事,他甚至还有些感激那些人。但是时间一长,他就嫌烦了,因为那些人在他家老呆着不走,他没办法出去干活。
所以后来他不惜花钱买了很多水泥砖等,请泥瓦匠在自家屋子周围做了一个大院子,院墙砌得老高。
平时他把门锁着,使人进不来。这样一搞,来看热闹的也好,施爱心的人也罢,统统被拒在门外了。
而院内他那个傻老婆和年幼的孩子也可以自由活动了。而不像以前,他一旦出去干活,就得用绳子分别把他们母子俩拴在门前的树上,怕他们走失或出意外。
起初那些来看热闹的人还有些不甘心,于是找边上人家借梯子,爬上院子的墙头去看他们一家人的生活场。但时间一长,觉得这样太费事了,也就不搞了。后来干脆不来了。
二叔家的生活终于不受外人干扰了。二叔目前做活也不敢走远,就在附近找点事做,或上山砍木材卖给造纸厂换钱,糊个嘴是可以的。
如今呢,三叔的情况变好了,也搬走了;二叔一家子给人的关注度也下降了。
但尽管这样,我跟吴宝还是偶尔会受他们牵连,因为有些坏家伙会拿他们一家子来恶心我跟吴宝,骂我们一大家子都是穷鬼和奇葩的存在。
每当此时,我特么的真是气呀!所以每当在老家遇上二叔,我都要数落他一顿。骂他老不正经,六十多岁了,还把一个傻女子给睡了,造出儿子来,这哪是造人啊,这简直就是造孽!孩子受罪不说,还使我跟吴宝的名誉受损,真是罪大恶极!害人精啊。
然而二叔这个老男人,貌似刚强威武,但每次被我一骂,他都先默不作声,继而又老泪纵横。
他从不跟我争辩,还频频对我拱手作缉,说这确实是他的错,我们打他骂他都行,但是有件事还得说清楚:万般无奈之下,那孩子还得指望我们!
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年奔头,毕竟如今他已是七十来岁的人了嘛,保不准哪天就倒下了。
他倒下了事小,问题是他儿子与老婆咋办呢?退一步讲,傻老婆可以放走,让她继续做盲流;但是他儿子不行啊,没人管,肯定活不了。所以真到那一步,只能指望吴宝这个堂兄来照顾了。
听二叔这么说,我当时气得踹了他一脚!我说我跟吴宝本来条件就不好,为了在镇上搞个房子,借了一屁股债,目前肚子里又有货了,以后的日子肯定过得巴巴紧,哪还有能力照顾别个?
我去他的,这个老不正经的东西,真害人啊!反正我是不会管他家崽子的。
但是吴宝当时却没表态,私下里他还跟我说:真到了那种情况下,他不管那孩子又能指望谁管呢?以后再说罢。
唉哟,你们说这算什么事啊?大家庭里有这么个情况,真是会连累死其他人啊!
所以说啊,小雅你说小泗子他把你也害了,我是能理解的。
但小泗子目前好像也不去街上抛头露面了,就窝在山里面自生自灭。而且你也嫁到别处了,目前他恐怕对你没有任何影响了吧。讲起来他也算自觉的人,而且目前人们也不怎么拿他来说事了。”
张小雅又眨了几下眼睛,脸色比先前好看多了。她说:“吴大嫂对此深有体会就好,你们夫妻俩是被吴二叔连累,搞得很难爱,我不也是这样吗?
韦泗他连累了我,这是肯定存在的。大嫂你说韦泗他目前已窝到了山里面,而且我也嫁了人,我们没有交集了,你这话是不正确的。
因为你不了解实际情况啊。有句话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跟韦泗之间的那点纠葛,我娘家所在的大窑湖那边,几乎家家知晓;而江北游家这边,知道的人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