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芊轶的仰头看着赵靳尘紧绷着的唇角,知道他现在心里肯定憋着一口气。
她勾唇笑着,抬手环住赵靳尘的脖颈,双手有些紧张地抓着自己的手腕,极为快速地亲在他的唇角。
赵靳尘被她这一讨好的动作逗得极为开怀。他看着怀里的人,脸颊似是因为羞涩有些红,眼球慌张的转向别处,长长的睫毛闪的有些频繁。
拉开卧室门,他抬脚将门踢得合上,抱着她径直朝着床走去。
他的手一松,曾芊轶就被他丢在了床上。软弹的床垫将她微微颠起,她下意思地揪住床单。
赵靳尘抬手扯了几下领带,松开领带,解开衬衫的几颗扣子。俯下身,他托着曾芊轶的头,他毫不犹豫地吻住她的唇。
意乱情迷之间,赵靳尘的话语蛊惑似的传进她的耳中,“叫我名字。”
曾芊轶由着他的动作,缓缓张嘴,“赵靳尘。”
“再叫。”他的动作更加快了。
曾芊轶仰着脖颈,“赵靳尘。”
赵靳尘心满意足地笑着,将她抱在怀里。
以前并未发觉,她的声音竟也这般好听,尤其是叫自己的名字时,她软软的声音听得他极为畅快。
每次生气的时候,看见她湿漉漉的眼睛,他都提不起气来。尤其是刚刚在楼梯上,她含羞着仰头亲他,更是融化了他的心。
曾芊轶记挂着晚上还要见赵靳尘家里人,央求着说,“别,脖子上不行。”
结束后,曾芊轶背对着他,躺在角落里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今晚的赵靳尘和往常不太一样,虽然是由他占据主导,但他却好似讨好一般,对她极为温柔。
虽然是白天,但拉上了窗帘,屋内黑漆漆的,曾芊轶睁着眼睛,静静地躺着。她的嗓子有些哑,“赵靳尘。”
赵靳尘听见她的声音,转身看着她,“嗯?怎么了。”
她想到了下午的那个极为真实的噩梦。
曾芊轶犹豫着,不知该如何问。她看得出,赵靳尘现在主动示弱,想要缓和两人这不清不楚的关系。但她现在确实没办法像刚结婚时候那样子爱憎分明,她不得不权衡着赵靳尘和曾家的关系。
现在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赵靳尘愿意给她的,而愿意的前提也仅仅是,他可能喜欢上她了。
七日之约很快就结束了,结束后她并不愿意继续不明不白地待在他身边。可若是他不想放她离开,那她又能怎么办?
她背对着赵靳尘,缓缓开口说着,“七日之约结束,你会如约放我走吗?”
赵靳尘轻笑着,“会。”
曾芊轶听后,翻身看着他,右手缠着一缕自己的头发,“这么利落?你我之间的关系本就是你上我下,你犯不着唬我。我想听实话,赵靳尘。”
其实她还是不相信赵靳尘会放她走。当初说要离婚,她签好了协议书放到他书房,现在也不见个踪影。这不就是摆明了想拖着她。
曾芊轶几次和赵靳尘大吵,几乎每次都把他惹急了,他又是停了她的项目,又是给她公司里的大项目。这一番恩威并施不就是想要她留在他身边。
她看着面前的人,她知道,赵靳尘也在看她。
赵靳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抬手将她揽在怀里,“我说的就是实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极为宠溺,似是拿她无可奈何。
他将她抱在怀里,继续说着,“就像你说的,我犯不着唬你。”、
“让我睡半个小时。”
两人皆是没有再讲话,曾芊轶在他怀里静静地躺着。也许是下午睡得有点多,她现在一点也不困。赵靳尘的呼吸逐渐平稳,他的手揽着她的腰,有节奏地呼吸着。
她安静地看着他睡觉的样子,抬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他的脸,心道,“可惜了,太晚了。”
四点,曾芊轶轻声地叫醒他。
“赵靳尘,醒醒。”
赵靳尘睁开眼,看着她,眼神里似是闪着星星一样。他像个孩子一样,用力地将曾芊轶拉到怀里。
曾芊轶的鼻子磕在他的肩膀上,她疼得“嘶”了一声。
“别闹了,时间来不及了。”
赵靳尘的手放在她脑后,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头发。他腹部用力,直接坐了起来。
抬起曾芊轶的下巴,“疼吗?”
曾芊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而后摇摇头,“我先去化妆了。”
两人一同收拾着衣服,曾芊轶放着她最爱的歌手的歌曲,专注地化妆。
赵靳尘收拾得快,傻傻地问她,“找个化妆师不就好,还非要自己这么麻烦地化妆。”
曾芊轶涂完下睫毛才转头看他,“由奢入俭难,由奢入简易。再说了,我又不是不会化妆,也不需要比美,自己弄最合适。”
赵靳尘脑中就记着她的第一句话,他怎么还会舍得她再过上那种生活。他急忙邀功似的回应道,“我还会让你苦吗?”
说完这话,见曾芊轶默不作声地吐着口红。赵靳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说错话了。像一只丧气的小狗一样,赵靳尘垂着眼玩着她的化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