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好似被混沌玷污的空灵,蒙昧又浑浊。
没有灵光,没有精气神,如行尸走肉。
我的身上、我的灵魂,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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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
毛玻璃。
我的感知好似被盖上了一层毛玻璃。
视觉是最明显的,但不止是视觉,我的内在自我在感受外在世界的时候,总感觉被套上了厚厚的一层毛玻璃。
如雾里看花,总感觉隔着什么。
我感觉我的内在是混沌的,包括我的思维系统,我的感觉系统,我的内陆帝国,全是混沌不清浑浊无度的。
比昨天晚上在二餐食堂里吃到的鸡蛋打馄饨还要浑浊。
我的灵魂仿佛受伤了,这看起来很奇怪,但似乎就是如此,应该是和我昨晚做的某个非常恐怖的梦境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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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
昨晚我梦到了什么?
昨晚我到底他喵的梦到了什么?
那一定是一个十分恐怖的梦境,非常非常恐怖,我今早几乎是被吓醒的,又好像不对,我似乎是在梦境中由于被未知存在灭杀了才不得不醒过来的。
我醒来时候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舍友摆狨昨晚那十分渗人的梦中惨叫和半夜坐醒……
好吧,谁没半两秘密呢?
我现在只关心,为什么我当下的感觉觉知系统功能如此神奇而诡异,异常又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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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
非常不对。
我现在的主观觉知状态非常不对。
我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之间仿佛被隔上了一层很厚的障壁。
触觉钝化,视觉钝感,听觉钝感。
颅内异样感非常显着,尤其是上颌到右眼后方的某块脑区似乎被一团什么东西给裹住了……然后集体停摆。
难道是颅内压强过高?
还是说我只是单纯的鼻塞了?
控制面部肌肉保持微笑带来的愉悦具身认知运作尚且还行。
哦!我想起来了,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是趴着睡的。
脖子和脑袋歪在一边的,可能是落枕了。
难怪今天醒来后面部咬合肌和其他地方都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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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四
人活一生,到底图啥?
绿老头和小蝴蝶总是会反复反复问自己相类似的问题。
这也是我和墨雄在多次长时间通话中反复探讨和研讨的哲学命题。
由于我这个疑似多重人格的心理状态,我在自行研究心理学相关研究的时候,总是会特别留意相关案例。
其中,最令唯物主义者费解的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在真性多重人格障碍患者身上,他(或他们)会在没有任何相关学习经验的前提下无师自通地掌握另一个语系的另一门语言???
劳资学个英语都如此苦难深重,为什么他们随便多了个人格就能够瞬间掌握希伯来语和拉丁语???
这种确实存在且普遍存在于该类病例案例中的超自然现象,最要命的是,能够在专业催眠师和精神分析师的引导下重现于一般的普通人身上!
安娜·欧,弗洛伊德最典型的案例样本……就有此举。
人类世界真的全部都是客观唯物的吗?
辩证唯物论能够解释此类超自然的精神病学现象吗?
以及最重要的,为什么劳资的小可爱全都是他喵的本地人???为什么就没一个人会英语???
啊,当然,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我确信自己上辈子在转世重生前应当也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因为我从小学时候就能把文言文当做白话文一般来读……从小到大语文考试的文言文部分我永远是满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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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五
游戏人间。
如若前世今生和轮回转世真的存在,那我们不过是那些灵魂的游戏罢了。
既然如此,自戕确实是所有死法中最愚蠢的、最丢人的一种终局。
灵魂自大群中来,于蒙昧全知全能的状态中被分化,由此出现个体意识和个人意志,既标志着独立存在的建立与一个人的诞生,也预示着一段人生旅程的开始。
旅途的起点是胎儿的降生,旅途的终点是肉体凡胎的腐朽化泥,灵魂自大群众来又回归到大群中去,有如鱼儿从水面中跳出来又终归落回海里去,带回去的是一段人生的经历或者说,信息。
存在一种可能,地球、太阳系及其所存在的可视宇宙,不过是那个所谓大群的一个模拟系统,一化众生,一化万物。
我们常说,世人皆执着于其相,于着相中喜怒哀乐而沉沦一生,觉知者嗤笑不已,却没有意识到这份着相本身就是大群身化万千所期盼经历的、所期盼给他们带回去的,这或许就是“人活一生”的终极目的之一——体验完一个人的一生。
如此看来,以入世为道义的儒家哲学思想,可太可爱了:他们最知道这所谓的“天道”“大群”需要的是什么。
道者,道法自然,佛者,慈爱众生,儒者,齐家治国。
那么,又一个问题来了:既然我们的前世和来世都轮回于大群、源于大群又归于大群,且大群给我们所有人的任务是一样的:活着,活下去,活出个精彩的一生,然后再将生命传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