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感觉他和以前大不相同，尽管记忆已经模糊。
但那时候他虽然也沉稳，却又意气风发的松弛。
但再次相见以来，他身上好像隐隐约约隔了一层雾，疏离而无声的将所有人屏障在外。
尽管气氛热络到极致。
隔壁包厢有女生红着脸过来管他要微信，说是游戏。
陆秉沉他们都在朝着周述揶揄，挤眉弄眼。
他说抱歉，眉眼寡淡。
总是意兴阑珊。
“你有他联系方式吗？”顾青青问。
“没有。”凉白开渗透在舌尖，没什么滋味，一直都无味，林芝安摇头，“我们又不熟。”
“等我帮你。”
林芝安没明白顾青青的意思。
等聚会结束，顾青青热络跟他们聊着天，挨个拿着手机加上微信。
等走到周述面前，
林芝安都傻眼了。
恨不得叫顾青青离开地球。
鞠素东笑着说：“述哥平常不加微信，你别见怪……”
“啊？真的吗？”顾青青大失所望，看着周述，手中捏着林芝安的手机，手机壳背后是两只小爪印，不想轻易放弃，“只是单纯交个朋友，不行么？”
周述站在陆秉沉他们中间，垂着眼，停了两秒。
能感觉到，一道目光远远落在他身上。
连彷徨和忐忑，都像是有了温度。
怎么能有人，八年，还像最初的样子。
“哎他真不加微信，这要是别人就算了，述哥有点特殊情况，你不知道，这不是高冷……”鞠素东欲言又止。
几年前，从各种渠道知道周述私人信息的每一个人，诅咒他去死。
林芝安实在看不下去了，脚趾扣地，恨不得转身就逃，社恐没有那么大勇气，但是她又不忍心把顾青青一个人扔在这里，被拒绝了多尴尬呀，而且还是为了她。
林芝安只能硬着心态，僵硬挤进人群，抓住顾青青的手，轻声：“青青，我们走吧。”
她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也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
微信不是她想加的，本来就应该没联系的人，何必藕断丝连。
江城的冬天很冷，多雪，因为是在室内，火气还比较旺，女生脱下了羽绒服，里面穿着件浅杏色的毛衣，很软糯的颜色，皮肤也白，像谁记忆中唯一的白月光。
睫毛开合间，却显得有些怯生生的疏远。
周述垂眼看着。
人影重重中，好友鼎沸下。
忽然将手机递出去。
骨节修长分明。
一片笑声变成安静。
他声音淡凉低沉。
“加吧。”
没有理由。
只是不想看她再次落荒而逃。
林芝安听到那道喧嚣中的声音，怔然抬起头。
不偏不倚。
撞上周述视线。
[你好，我是林芝安，今晚玩得很开心，谢谢你。如果你觉得加微信打扰到你，当时没方便拒绝的话，现在可以删掉，没关系的。]
“你干嘛叫他删！没有你这么说话的！”
“啊啊啊林芝安你太呆了！”
顾青青气得要死！
“那我要怎么说，我怎么知道你上去就加微信。”两个女生在床上闹作一团。